忽染恶疾,定会派人进宫请罪告知,如今这一声不吭,唯一的解释只有……”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消息便被送至宫廷。
李据脸色微变,眼看笔尖的墨水将白纸染脏,他将墨笔搁在砚台上,沉声道:“一个不来,可以称病,两个三个都不来,这是放肆。”
他直挺挺地躺在上面,甚至还能翻个身,空间绰绰有余。
这家店和当年他在京城的醉仙楼,细节到连桌椅板凳的造型都一模一样。
且党朋多也不算错,虽结党,却不营私。
快步出御街时,李豪侧首看向一旁跟随的亲信。
牧亭煜道:“家里面的人,都藏起来了?”
杨冠仙喜欢大柜台,觉得气派,这里的柜台也很大。
虞世龄是个出了名的老狐狸,处事圆滑,从无纰漏,除了党朋颇多之外,他身上揪不出什么错来。
牧亭煜摇头唏嘘:“本世子这是心善,不想连累他们,本世子真是好人啊。”
“今日捉拿?你要天下看笑话么?派人看好其各大府邸即可。”
牧亭煜轻叹:“是按照我的吩咐做的吧?”
“是啊世子爷,宫里的人真来了。”
牧亭煜靠回椅背,忽地咧嘴一笑:“我考考你,你猜阿梨姑娘为何不在今日动手?”
牧亭煜掀起眼皮看去,道:“是不是府上来客了?”
他的一脸无趣,落在跪了一地的跑堂伙计们眼里,像是灭顶的灾难。
“唉。”牧亭煜又叹息了声。
积极、主动、胆大、敢为,时时刻刻都想表现,这样的场合,最不可能缺席的就是他。
荀斐道:“陛下,可否派人去捉拿?”
牧亭煜俊眸轻敛:“她是给南宫皇后最后的体面,毕竟这是大乾最后一个葬礼了,日后青史之上,必有浓墨一笔。”
李据看去:“何意。”
大乾礼制,帝后同鸾,皇帝不能随仪仗亲送先逝皇后,尤其是南宫皇后之死,乃凶丧。
“别急,”牧亭煜道,“别忘了我现在跟谁混。”
“他倒是蹊跷。”李据皱眉说道。
“世子啊,咱真不跑吗,这要是被皇上捉到,那就是……”
“是。”
消息送来时,李据正在祈灵殿书写万寿符,他手里的笔端一顿,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虞世龄等人,不在?”
·
一街一街的“皇后娘娘千秋”“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恭送皇后娘娘”,听得杨冠仙瞌睡连连。
他太喜欢这家店了。
荀斐顿了顿,忽然道:“陛下……牧小世子,会不会出事了?”
近些月,牧亭煜虽然几次未成事,可他一直忠心耿耿,李据毫不怀疑。
李泽愣了下:“如此大的日子,竟没来?”
亲随忙上前俯首。
“嗯,就来了两个禁卫,所以好对付,给抓起来了。”
“放肆”二字一出,周围的内侍们齐齐跪下。
·
发现虞世龄等人未到的,不仅只有李豪。
“世子……”
被指到得三人睁大眼睛,连声喊冤枉。
牧亭煜不耐烦道:“冤枉就冤枉吧,一看你们就不是什么好人,带走。”
他小腿一抬,从椅子上起来,去找杨冠仙。
眼看杨冠仙呼呼大睡,牧亭煜在附近找了个八仙桌坐下,让其他跑堂的去给他泡壶茶,慢慢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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