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只能许诺,会护住天下苍生,不让天道崩塌。”
“你要做的,是得到命令之,无论发生,都不得轻举妄动,以免不必要的牺牲。”
无论发生……?
难道他要做?
方怀愈发不解,忍不住又抬头看向谢涔之。
男人站一片昏暗的光影之下,侧颜冷寂如雪,眼睛比起从,然萧索冷漠许多。
看起来都没变,又像他变了许多。
从的陵山君,纵使疏离冷漠,却有种意气,睥睨天下,不可一世;如今却竟有种说不上来的冷寂孤独,凉得像深秋抓不住的风,吹得人心头发冷。
方怀隐隐有一种不太的预感,却又说不上来,只能强行说服自己,陵山君身为仙门之首,自然不会不顾天下存亡。
就算……那谢姮从是他的未婚妻。
有了陵山君出马,蓬莱应该会保住的吧?
方怀强忍着心头的顾虑,不再多言,只行告退。待他走后,谢涔之又连夜处理了无数藏云宗的内务,一直忙到天亮。
时困倦时,一抬眼,目光又不禁掠向不远处的那一方软塌。
阿姮从总是喜欢歇榻上,安静地陪着他。
她不身边的日,他日日煎熬,实忍受不住思念,才会抬头瞧一瞧她待过的地方,仿佛只有通过那些回忆,才能暂时抑制疯长的思念。
他们快就会再见了。
一次,无论结局如何,都是他甘之如饴。
飞蛾扑火,所不惜。
汐姮未等伤势痊愈,便急着去攻打蓬莱,不再继续拖延时间。
卫折玉对此不太乐意,让她疗伤,区区蓬莱,他大可以代为攻下,但汐姮却摇头,强忍着内伤站了起来,抿唇道:“蓬莱与瀛洲不一样,瀛洲虽更为难以攻打,但四面无援,只需动用武力。蓬莱背后,是整个修仙界,他们不会坐以待毙。”
卫折玉冷笑道:“是了,正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他们若是敢来,正一起杀了。”
汐姮似乎也起不太愉快的回忆,眸色暗了一寸。
就此时,她派去打探人间动向的赤言从殿外大步入内,甫一进来,便抱臂笑道:“那些凡人果真是怕了,连夜撤离了不少,剩下来的也不是能打的,蓬莱的护山大阵也没开启,似乎无抵抗之意。”
“小殿下,不如明日便拿下蓬莱,我看啊,有了瀛洲做车之鉴,他们是要不战降了。”
汐姮抬头:“他们撤向何处?”
赤言思索了一下,“像是……东南方?”
东南方。
正是藏云宗的方向。
汐姮觉得事情不简单。
翌日她决定出发,带了一些归顺于她的瀛洲弟——那些弟她的威慑之下,早就没了任何反抗之心,诚心臣服,愿意被她驱策。
但就算如此,卫折玉也还是给他们种下蛊毒,说倘若有二心,必会毒发身亡。
天色熹微时,整个蓬莱便被瀛洲弟,以及无数魔族团团围住。
所有胆敢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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