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一个透明的东西压碎啦——”
拖长音的声线显得很可爱,小姑娘睁着那双粉色的眼睛担忧地看着我:“到这里为止我就不可以过去了,姐姐只要一直向前走就能出去,一路小心呀。”
“嗯,”我默默地将她的话记在心里,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此世之人和彼岸之人默契地没有交换姓名,那么,就送给她最想听的祝福好了。
“谢谢你,祝愿你的哥哥能够活到一百岁!”
身后传来小姑娘拖长的话音:“姐姐也要好好活着哦——”
出来一落地就是一个热闹的夜码头。
这明显是一个洋风和日风混杂的港口城市。
工业化已经初具雏形,路上能看到不少身着和服、头戴蝴蝶结,撑着小阳伞的女士挽着身着和服、头戴绅西洋式士帽的男士。
街道上汽车比较少,周围房屋也是古朴的日式建筑偏多,大胆推测是日本的关东大地震之前,也就是1912年之后,1923年之前。
日本的大正时代。
嗯,这个时间……
我狗狗祟祟地蹲在灯光找不到的死角,忍不住捏了捏后颈部的斑纹位置,又惆怅地转而摸了摸背上伤痕累累不能见人的大薙刀,开始真心实意地担忧接下来的吃住问题。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超级冲的臭味。
仔细描述的话,应该是剧烈的鱼腥味裹着腐烂肉浸泡在血液里的味道。
气味的来源是……
我忍着被熏晕过去的痛苦扫了扫,将视线定格在一个码头工人背着的大箱子里。
似乎……是一排巨丑无比的壶?
我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这个时代的世界对我这个外来者很不友好,若隐若现的排斥感让我的呼吸都显得有些费力。
世界意识如此的排外很不正常,但如果说这是一个恶鬼横行的世界,那就比较合理了。
因为它再也禁不起更多的折腾了。
那么,杀鬼——能否获得世界的认可呢?
试试就试试!
那条船是个客船,人口不少,万一这个壶是真的有问题,如果放任不管,将来我绝对会后悔。
——没有日轮刀,那就拖到天亮。
我冲了。
凭借轻盈的脚步和体术,扛着一把大薙刀,我悄无声息地尾随到了停泊的客船上,默默等待时机。
月黑风高,夜深人静,码头无关人员也都散的差不多了,亮刀正是时候。
爱惜地摸了摸刀面的裂纹,我悄悄地:“搭档!我们准备要上了!”
“嗡——”上上上!
我直接飞起一脚踢开了箱盖,没等下一步动作,一个嘴巴长在眼睛上,眼睛长在嘴巴上,头上还顶着一排鱼鳍,全身招摇着经络凸起的手臂的异形鱼人留着口水直接从其中一个壶口冲了出来。
“好香——!”
视觉冲击太大,我直接本能地接上另一脚踹了出去。
这一脚用了十成力,围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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