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亚非,我老婆是不是迷路了?”他调侃地说。
许亚非看我一眼,眼底噙着淡淡的笑意,坦然而平和。
“她在楼下,我们在聊天。”
接完电话后,我们下车进屋,各自回房。
卧室里没有开灯,但我知道他醒着。
走到床边,薛度云突然伸手一拉,我重重扑倒在他的怀里,下巴都磕痛了。
“睡到半夜不见你人,你梦游呢?”
他这话的喜怒不明显,不过隐约有点儿咬牙的意思。
我从他身上挪下来,躺在他身侧,坦荡地解释。
“我听见有车子的声音,又没看到人上来,怕有什么事,所以就下去看看。”
薛度云“哦”了一声,又把我往怀里捞了捞。
“打你电话结果手机在床头上响,老子还怕你梦游走错房间呢。”
我翻了个大白眼,尽管他看不见。
“走错房间?你以为我是你,才没你那么不靠谱。”
薛度云笑着把我的头发揉得一团糟,在我抓狂之前,把我搂紧。
“是,你靠谱,我不靠谱,我们这叫互补,懂?”
第二天早上,餐桌上。
许亚非拿起面包时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找房子,前几天看到一个不错的,合适我就搬了。”
这话来得突然,我不禁诧异地看向他。
“又不是住不下。”
薛度云说完一边唇角挑起,揶揄地补充。
“不过这确实不是长久之计,万一有了女朋友你不好意思带回来,还得开房。”
许亚非淡笑着说,“最主要的,是你们天天撒狗粮,我吃了之后有点儿不消化。”
两天后,许亚非搬走了。
他在市中心买了一个精装修的三居室,家电齐全,拧包入住。
当天晚上,卓凡在碧海蓝天请客,庆祝许亚非乔迁新居。
黎落也来了,她头发齐肩了,要是以前,她早剪了。
我坐到她身边,感到新鲜地说,“你可从来没允许头发长这么长过呢。”
她歪着脑袋看着我,凑我耳边说,“想留长头发了,作为中华好闺蜜的你,怎么看?”
我笑着说,“我还蛮期待的,毕竟颜值在那儿,什么发型驾驭起来都不困难。”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一个人的改变就是从另一个人的到来或离去开始的。
比如假小子突然尝试着穿裙子,比如短发姑娘想要留起长发。
我想这一次,黎落已经在劫难逃。
薛度云胃不好,我没允许他喝酒,所有人敬酒我都拦下了。
他大概觉得我有点小题大做,可我很严肃,他妥协地笑了。
“好,听老婆的。”
有兄弟开玩笑说薛度云是妻管严,他挺无所谓的。
“妻管严是褒义词,你们懂个屁,顺从和迁就老婆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我的心因他这句话而荡漾了一下,黎落戳戳我肩膀,小声说,“沈瑜,遇上薛度云,你是幸运的。”
我曾真的以为他的温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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