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很明显,他既然做不了皇帝,那就让皇叔来做。”
“先皇无数次对朕说过皇叔有多聪慧、有多能干,要在防备他同时,让他为朕所用。”
郁修锦从小就知道郁言礼想要夺回属于郁承欢皇位,压在郁言礼身上,是他父亲意志,是一座名为郁承欢大山。
黎四九问:“那……那靖王殿下知道皇上知道他觊觎皇位吗?”
郁修锦道:“皇叔何等聪慧,自然知道。”
黎四九突然记起一事:“可,若靖王殿下真想篡位,为何不早动手?”
从郁言礼角度来看,郁修锦还小那几年不正是他是动手黄金时期吗?
郁修锦道:“因为皇叔本性并不坏。”
郁修锦是郁言礼从小看着长大,他作为叔叔,记挂着先皇对他恩情,是真心待自己侄子好;作为君臣,二人都心知肚明:他们都知道对方在戒备着自己。
可,对郁言礼来说,亲情总会胜过君臣。
马车一顿,常顺海声音在外面响起:“皇上,靖王府到了。”
二人从马车上下来,郁言礼听到消息,正等在门口,他弯着腰,道:“臣拜见皇上。”姿态是毕恭毕敬,却看不清他究竟是什么表情。
郁修锦道:“你们等在外面,朕有话要对皇叔说。”
常顺海犹豫了一下,黎四九对他做了个口型:“……有我呢,放心吧。”
常顺海神色这才放缓。
郁言礼又是一礼:“让臣为皇上和黎将军带路。”
黎四九刻板地以为,王府都应该是气派尊贵、仅限皇家气质,却没想到,郁言礼靖王府竟如此萧条,道路两旁没有花草,树是光秃秃,什么水缸啊、奇石啊之类摆件儿全都没有,走着走着,黎四九只觉得自己好像来到了一个荒废了足有十来年植物园中——还是荒废前每一寸空地都被人喷过百草枯那种。
走了十几分钟,左拐右拐到了一间房子前,应该是正厅,门口只站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下人,郁修锦道:“阿大阿小,你们先下去。”
那两人便走了。
走入正厅,屋子内干净明亮,但摆件儿同样少得可怜,没什么居住痕迹。
三人坐下后,郁修锦直言问道:“东倭、金人、游牧骑兵在边境勾结,可是和皇叔有关?”
……这,这问得也太直白了吧?
却听郁言礼道:“确实是臣唆使。”
……就,就这么承认了?
郁修锦问:“皇叔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这么做?”郁言礼重复了一边郁修锦话,却笑开了:“因为臣觉得皇上天真,臣与皇上理念不合,臣想要攻占天下,皇上却想要天下统一;”
一旦开头,郁言礼就好像控制不住自己嘴巴了,他不停地说着,最后,他道:“要说最大原因,皇上不是知道吗?因为臣想为父亲报仇,臣想坐那把椅子很久了。”
郁修锦拧着眉,面上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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