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地问道。
宝婳忽然想到了先前冒认的纯惜,心中霎时微凛。
“为什么三爷要这么恨我……”她的脸上,既是惊骇又是困惑。
梅衾语气温和地说:“我并不恨你。”
“我只是觉得,你抛弃了我,又知晓了我最为耻辱的事情。”
他对宝婳一字一句道:“我只是认为,这样的人不需要存在。”
想来纯惜去世时,定然也以为他恨透了这个女子。
但事实上,一切都没有她们所揣测的那么多缘由。
他不恨纯惜,也不恨桑若。
只是单纯的觉得她们的存在多余。
他平时不动用权力,不代表他没有权力。
他想要一个人消失,就如同对付卑微蝼蚁一般。
所以他想做的时候,行事起来对蝼蚁来说固然残忍,但对他来说,只是顺了自己的心意罢了。
“可三爷说过,女子是娇花,是需要怜惜的……”
宝婳口中喃喃地说出他曾经说过的话。
她又看着卧倒在猪圈里脏兮兮的人影,一动也不动,甚至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还活着。
“所以我从不决定她们的命运,是她们自己决定的。”他的口吻仍是如往常一般温润,在宝婳听来,却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他从没有主动找过宝婳,只要没有人来找他,她们都可以活得很好。
可偏偏她们自己都找上了门来。
“可是,我并没有抛弃过三爷,那日,我给三爷看了背上的伤,我以为三爷知道……”
宝婳有些头脑发胀地解释起来。
三爷被绑架,后来生了病,她被他们叫去照顾他,好不容易令他挺了过来。
后来他想逃走,被那些土匪收走了身上的衣服,让他备受羞辱。
再后来宝婳偷来他的衣服与他约好一起逃走,结果才出门没多远就被人发现。
对方十分愤怒,宝婳用力地抽出梅衾紧握住自己的手,替他挡了一刀。
就这样,她再也没有见过梅襄,而梅襄就以为她抛弃了他。
他们一个被面具锁住了脸看不见,一个被封住了嘴巴说不出话,会闹出这样的阴差阳错,竟也好似不那么奇怪。
梅衾是个聪明人。
他联想到宝婳当日给他看后背上那道疤时,这一路走来,自然也能渐渐猜到几分。
良久,梅衾轻叹一声,“宝婳,即便你今日不澄清这误会,我也一样不会像对待她们一样对待你。”
在他知道这个人是宝婳的时候。
他甚至在想,宝婳为了保护自己,纵然一时抛下了他也是情有可原。
这时候他才明白,人心果然都是偏的。
那个人是任何人,他都会想要除掉,他不愿自己在山寨的事情被人知道,日后留下丝毫隐患。
可如果是宝婳,他竟可以立刻就原谅了她。
“如今你我误会解开,所以你日后便安心地留在我身边吧。”他的口吻隐隐有些强势。
宝婳却下意识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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