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眼道:“你不用动。”
饶以蓝跟着看过来,附和:“对啊,剪得大大小小,叫人怎么吃。”
姜蝶像听不见似的,她话音刚落,她就把这一堆剪得奇形怪状的烤肉丢到烤盘上。
饶以蓝径直翻了个白眼。
蒋阎先放下去的肉先烤熟,他招呼一句可以吃了,饶以蓝立刻举起筷子美滋滋地下手。
刚咬住一口,想夸他烤得真棒,触目所及他起手夹了一块,放进了对面姜蝶的碗中。
姜蝶也是一愣。
蒋阎自己却夹了一块形状歪扭的,明显出自她之手的烤肉,眉头转瞬即逝地微蹙。
这一瞬间,饶以蓝完全明白过来,刚才他说的你不用动,和自己的嫌弃根本不是一个意思。
——你要是继续剪,这些乱七八糟的烤肉还得我帮你吃。所以,饶了我吧。
这才是他那句话里的潜台词,带着令人不可置信的无奈的宠溺。
明明是连刺身的切片都要求一模一样的人,现在却可以忍受这样的烤肉。
唯一的变数,是姜蝶。
饶以蓝嘴里的烤肉僵在嘴里。
所有的记忆像多米诺骨牌,最关键的那一块倒塌,一切都溃不成军,稀里哗啦地倒向终点的答案。
而推动那关键骨牌倒塌的,居然是一只蝴蝶翅膀煽动的风。
没错,蝴蝶。
早在拜县的大巴上,她无意刷到ins上蒋阎发的那一条蝴蝶时,第六感就直觉不对。包括后来在水上市场时,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蝴蝶。
她当时就纳闷,不是来看萤火虫的吗,为什么会提到蝴蝶。
这一切的异样似乎都在那个聚餐的冬夜,蒋阎搂着姜蝶上车时有了呼之欲出的答案。
但怎么可能呢?蒋阎怎么会看得上这样一个人。
论家世姜蝶比不上她,论脸她自觉没有她美,还有过那么俗的男朋友。蒋阎会喜欢姜蝶,就等于有人和她说,一个常年穿意大利高定的人喜欢去七浦路淘地摊货一样可笑。
但第二天她还是慌了,不受控制地跑到姜蝶面前,试探地给她下马威。仿佛这样就能证明猜测中的一切都不可能发生。
在看到姜蝶发的朋友圈时,她先是心脏猛地被拽起,微缩模型和那些文字,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然而,没看到蒋阎对那条朋友圈有任何表示,她又瘫软地松了口气。
意大利高定绝不可能输给地摊货,这是世间的真理,怎么可能会有例外?
真的,怎么可能会有例外?
其他人也被蒋阎给姜蝶夹烤肉的举动惊到沉默,只有烤肉在铁板上的呲声在他们这一桌蔓延。
蒋阎用纸巾擦了擦手,非常淡定地说:“我给我女朋友夹肉,怎么你们跟看珍稀动物似的,有什么问题吗?”
姜蝶坐在对面差点咬到舌头。
她的脸被热气熏到涨红,伸出腿悄悄地踢了一下他的脚尖。
她属实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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