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一纸协议。
她只是他名义上的顾夫人,婚姻是假,名头是假,这场似是而非的感情里,其实就根本没有什么感情。
若是论关系,沈明月觉着,大抵是只有一个词语能够准确的形容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床伴。
床笫之间,互相取暖,驱散寂寞的伴。
也仅此而已。
房间内,窗户开着。
楼下,院内隐隐传来了汽车轰鸣声,沈明月身子一僵,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几分。
停顿了几秒,沈明月飞快地下床,赤着脚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
顾呈洲已经走了。
沈明月走过来,刚巧看见了黑色宾利车离开的车尾。
站在窗前,沈明月看着外面出神了一会,轻轻叹了一口气,准备去洗澡,却忽然发现,赤着的双脚好像踩在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上。
低头一看,沈明月怔住。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地面上铺满了柔软的地毯,踩在上面软软的,暖暖的,很舒服。
沈明月看着地面,不由得有些出神,恍惚间,她忽然想起来前两天,她赤着脚下床,被顾呈洲发现时,那人皱着眉呵斥的模样。
想着想着,沈明月不由得弯了弯嘴角,回过神,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去了浴室。
……
郊外,公路上。
顾呈洲独自驱车,行驶在这条路上,眉心紧紧蹙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握着方向盘的指尖不断收紧,顾呈洲心里烦闷,索性放缓了车速,掏出烟来点了一根。
轻轻吐出烟雾,顾呈洲眉心紧皱的痕迹才略微缓和了些。
他究竟是怎么了?
经过这么一段日子的相处,他渐渐发现,沈明月好像已经成了他的禁忌。
她一丁点细微的举动,都能轻而易举地牵动他的心,这简直没道理。
他性子冷清惯了,这世上,显少有人能让他多笑几分,或者让他皱皱眉头。
可沈明月偏偏就能。
一想起今天早上,她护着那个小白脸的模样,顾呈洲便觉着胸口发闷,满腔怒火猛地冲到眉心,几欲爆炸。
尤其是一想起,沈明月为了护他,心甘情愿跪在自己面前的模样……
该死!
顾呈洲猛地砸了一下方向盘,眉心皱的更紧了些。
他现在甚至想杀人!
他气沈明月,更气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冷戾,杀伐果断的北城顾少,变成了现在这个优柔寡断又心软的男人?
他明明就气她恼她,可还是帮她打了那个前男友,在她的哀求下,没有再动那个唐骁宇一根手指,带着她离开。
他明明就打定了主意要看人欺负她,要让她知道,惹了他,后果很难扛。
可真的见她被人欺负,见她手背受伤,他还是该死的心软。
在顾家老宅,中途去卫生间的那十分钟,他不过是去抽了两根烟。
烟雾重重中,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怒意里……好像更多的,是醋意。
这个认知,让顾呈洲自己都觉着有些可笑。
吃醋?
他,顾呈洲,北城人见人怕的冷面阎王,吃一个小女人的醋?
呵。
顾呈洲握着方向盘的指尖缓缓收紧,唇角弯起几分无奈地弧度。
他特么好像还真的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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