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缩到角落,与那脏的不行的墙贴的极近。
但他身子的不少处都被雨淋湿了,那鞭子落在他身上比其他时候疼一万倍。
打完后,那木桶被男人举起,冰冷的雨水一股脑的倒在他身上,将他细瘦的身子勾勒的明明白白,也与他身上的血水混在一起。
他唇色发白,一声不吭。
“你看看你长成的这鬼样子,和生下你那荡.妇一个样!昨日那隔壁都笑老子,说你要是穿上女子穿的衣服,说不定还是个红颜祸水!”
他咬了咬牙,口里有血腥味溢出,这对他来说何尝又不是巨大的侮辱。
或许是她手间的凉意让他有些缓解,让他好受了些,他对着她的手心轻喘了一口浊气,厚如鸦羽的睫羽轻颤着。
她的手心因着温热一暖,心底更加怜惜。
这是受了凉才会有的征兆。再加上他身子本来就娇的很,这才发烧了。
她一时有些自责,可这些“表面工夫”,她必须得做。
但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她只能在这地给他上药,然后再传信给杏衫,让他主动来寻谢长思。
想到这,她快步离开,往寝宫去。
过了一会,谢长思似是有一瞬间的清醒,他缓缓地抚着额头爬了起来。
那个男人死后,他当乞丐的每个日子,都经常会因为身体差而受凉发烧倒下,忍着忍着这些年已经成了习惯。
他,还没那么容易死。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然后找到掉落在一旁的剪子和浇水壶,继续干起那个女人吩咐下来的任务。
刚才昏迷间,他似乎感受到额头上的冰凉。那个时候,他的身边有人吗?
想到这,他脸上的表情忽然一僵,他在异想天开些什么,这地方还会有人会管他的死活?
可这次不比以前,就这几秒钟,他的头已经疼的快要炸掉,眼前的一切再次迷糊起来。
他再次倒在了地上,就如同在风中残破的树叶一般无力。
洛宁此时已经取了药来,这是门里专门治发烧的,见效也快。
她加快了脚步,到那时却发现谢长思倒的地方更远了,一时有些奇怪,这个地方还有别人来过吗?
不行,不管那么多了,先给他上药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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