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缚。
纪霖汌顿住,随后抬起手掩了掩唇角的苦笑。
半晌,他从兜里拿了根烟,没点。视线微沉,他语气略低哑:“你以前从来不会喊我学长。”
“都是喊我哥哥,不是么?”
他从前不会在意白荔对他的称谓,现在这声学长听起来像根刺。
稍停了几秒,白荔默然地抬起视线,这话倒不知道是和他说还是在和自己说:“再提以前的事,本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以前的她不也以为只要努力、心诚,就会得偿所愿。
到头来还不是被现实鞭挞。
纪霖汌没说话。
气氛凝滞。
直到医护人员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才打破沉静。
“这位同学,医务室里不允许吸烟哦。”
“恩。”纪霖汌把烟扔进了垃圾桶里。
白荔觉得自己看也看过了,心意已到,这会儿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
她刚想转身,余光一瞥,从纪霖汌手腕附近划过的时候,突然顿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挂着外套的臂弯突然垂落。
而她的视线低,目光所及的地方刚好能窥到外套下滑后那段紧实而细的手臂。
蜿蜒狰狞的伤疤匍匐在皮肤上,凸起和凹陷凌乱交错在一起,虽然伤疤很旧且已经愈合恢复,但不长的距离也足以让看到的人都感觉惊心动魄。
伤痕至骨。
什么时候有的?
而再往下的地方,在骨节分明的手腕上,正挂着一圈头绳。
很熟悉的头绳,许是磨了很久,看起来已经很破旧。
像是每天都随身带着。
白荔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
不在意。
关于他的任何事情,她都不想也不会去在意。
…
请吃饭的事情最后还是敲定下来。
白荔也没再拒绝,毕竟纪霖汌确实刚替自己受了伤。
如果一顿饭能免了后续的愧疚,那也挺值的。
只是,她不想单独和他去。
“纪霖汌要你请他吃饭?”
寝室里几个女生异口同声,神情都是困惑又不理解。
王嘉登时就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推了林曼欢:“他之前不是很清高吗?又说不喜欢你,又说给你错觉什么的。”
那晚,其实她们也都在门口听见了。
白荔和纪霖汌说话声音虽然不大,可隔着缝隙传出来,也还是字字清晰。
“是啊。害你难受那么久就不说了,我可记得他当时拒绝的很不留情面。”林曼欢揉了揉被王嘉拍得生疼的胳膊,蹙眉道,“他现在葫芦里又卖得什么药?不知道对你安了什么心思啊。”
“真的很诡异。”
“所以你同意了吗?”
话音刚落,几个人的视线“唰”地朝着白荔聚集过去。
白荔站在门口,捧着潮湿的衣服,一下子对上室友们的目光,反而有那么点不知所措。门窗开着,吹拂过来的冷风将湿气都贴了过来,衣服薄更是透心凉。
回来的时候突然下起雨,她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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