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我让人给她下药了，她居然把同酒店祁晟找来了，就刚才在洗手间抱她那个人。”
她声音里忍不住窃喜：“她这是把自己送我们手上了啊！”
戚纭淼跟傅莘唯就喜欢挑有包间的酒吧玩。
程弥跟史敏敬到酒吧后，直奔包厢。
——
程弥跟史敏敬赶到了酒吧。
程弥看着她，只一眼，立马知道她被下了迷药。
她知道，是司庭衍。
跑至楼上，很巧，他们撞上了从某扇包间门出来的傅莘唯。
傅莘唯脚下不稳，东倒西歪扶着墙。
“戚纭淼，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紧接着是东西噼里啪啦被扫落至地的声音。
傅莘唯没看见他们两个，踩着高跟，踉跄着走进了斜对面那扇门。
进去不到两秒，里面爆发出了一声怒叫。
网上那些语音，被人用手机一遍一遍地放着。
傅莘唯被司庭衍算计，被戚纭淼背叛，心态已经溃堤，她怎么想都想不到戚纭淼会这么对她，尖叫质问着自己这个最好的朋友，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程弥跟史敏敬对视了一眼，朝那个包间走去。
直到走近，他们听清了包间里的另一道声音。
下一秒突然爆发，站起来，和她面对着面：“你没有把我当朋友！我凭什么不能这么对你！”
傅莘唯也跟着吼了回去：“我就是因为把你当朋友，才会告诉你这些东西！什么都跟你说的！”
戚纭淼坐在沙发上，照旧描着扎眼的眼线，目光仿佛要钉穿她：“傅莘唯，你还有脸问我吗？”
她脸色琢磨不透。
戚纭淼盯着她。
她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
在巨大的震怒里，她声音忍不住颤抖。
“因为我从来没想过，我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会在你手里变成我的把柄！”
戚纭淼生起气来要比傅莘唯凶百倍。
她抄过桌上酒瓶，猛地往地上一砸。
暴怒在两人互相不肯示弱的怒斥里不断膨胀。
直至爆炸。
一块半巴掌大的绿色玻璃凶猛地朝门外直飞而去，程弥反应极快躲开，史敏敬也眼疾手快扯开她。
但来不及。
玻璃碎裂，声响清脆渗人，碎片狰狞地在空气里炸开出无数道弧线，蹦得到处都是。
不仅包间内，走廊也遭殃。
“傅莘唯！”
戚纭淼咬了咬牙，两秒后，阴阴地道。
玻璃边缘锋利，割划过程弥手臂，倏忽扯出一道很深的血痕。
同时，包厢内戚纭淼声音随着酒瓶碎裂声响起。
她如被击中，迷药药效还没被完全散尽，双腿发软。
整个人摇摇欲坠，蹲坐在地。
“装什么装，现在还在这里装什么朋友？你他妈就是为了司庭衍接近我，这话可是你自己告诉司庭衍的。”
只一句话，如当头一棒，瞬间让傅莘唯想起了清醒之前的记忆。
空气里像被冻住一般。
戚纭淼用自己的声音在这片冰冻的空气里，撕开了一道扭曲的裂缝。
戚纭淼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许久，傅莘唯喃喃道：“可是我把你当朋友的。”
戚纭淼弯下身，去捏傅莘唯下巴，看进她眼睛里：“谁不知道你当初说要放程弥床照这事不是真的？你是真的打算找人弄她。”
她美甲几乎想把傅莘唯下巴掐断：“你以为你骗得了我吗傅莘唯，她程弥现在没被你毁了，都是她当时福大命大。”
“你如果把我当朋友，就不会在我今晚一次又一次的暗示下进了司庭衍的包间！”
傅莘唯被她吼得眼睫轻颤了颤。
挺翘睫毛下，是她红了的眼眶。
“换个人，我早把这种渣滓捅到网上了。”
液晶屏发着光，光影光怪陆离，打在戚纭淼侧脸上。
也映亮她眼睛。
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把这些东西捅出去。
如果今天不发生这些事。
只因为她是傅莘唯。
戚纭淼松开她，直起身，没再看她。
“傅莘唯，你记住，今天是我让你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说完，戚纭淼经过她，踩着满地玻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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