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长出来的嫩肉上留下烧疤,该有多痛!
他不值得郁烨这样做,不值得的……
“至于用什么鸟雀传信,那是孤授意的,传闻蒙汉有用鹰寻婿的特殊技艺,可惜京雍无鹰,便让她用鸟雀一试。”
“哦?”乾安帝眼睛散出点点光亮。
重新放下袖口,郁烨淡然转过视线,余光瞥见了谢予迟失魂落魄的模样,便举步缓缓来到他跟前,伸出手。
“起来。”
“晚晚?”他抬起微润的双眸,喉结滚动,声音低哑微颤。
“无需担心,我自有安排。”顿了一下,她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就算要送你离开,我也会让你光明正大地走出京雍城。”
“伤口……还疼吗?”他对上郁烨的眼,不敢触碰她手臂,只是小心开口。
“疼。”郁烨直接了当的应声:“所以你的好好留下命,往后一并偿还。”
“我孑然一身,又脏又臭,恐怕没有什么东西能配得上晚晚。”他僵直着身体虚弱一笑,眼神躲闪。
郁烨不答,默默将谢予迟扶起,当郁烨与之并列站立时,发觉这人竟顺着扶他的手搭上了她的手腕,有些薄茧的手指覆上了脉搏处。
郁烨挣脱一下,却是徒劳,索性就任由他去了。
忽略手腕的触感,郁烨遂朗声说道:“孤身侧这人,就是如假包换的长玥公主。”
“烨儿,谨言慎行!”郁广冀神情自若,下意识便开始出声警告。
“景宁一向出言不逊,至于慎行,皇叔,你才应该多加注意!”
她指向地上跪立着的李延,厉声开口:“您莫不是老糊涂了,胆敢相信一个杀人犯的话!”
“你说什么?”尽管表情如常,可郁广冀眼底却出现了一丝慌乱破绽。
“廖相国。”郁烨从谢予迟手中脱开,转身朝廖云淮行礼。
“此事还是经由你说明为好。”
廖云淮俯首,向郁烨点点头,随后上前道:“李延,邯郸人士,曾在晋历元年得中地方乡举,后入京落榜,回乡后便一蹶不振,游转于酒肆赌坊,后随其叔父北上做兽皮行当。”
“但赌瘾难戒,好逸恶劳,没过多久他便又日日混迹赌场,家财散尽,甚至在争夺其妻私藏的嫁妆之时,竟活生生地将人掐死。”
说到这里时,跪着的李延重重地低下头,眼睛只敢盯住地面,双腿打颤。
“杀人之后,他便抛下年近七旬的父亲四处逃窜,因他多在北方活动,时常偷盗拾荒,恐怕无意间捡到了长玥公主的信物。”廖云淮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呈放于前,“此乃邯郸州衙门递送的状书,请陛下查验。”
“荒缪!”郁广冀瞳孔猛地一沉,探寻的目光在廖云淮郁烨之间来回变换,随即怒气冲冲地开口:“本王将人带入朝廷,自然是查验过他的身份,何来你们所言的杀人一说?”
“若是皇叔也受了欺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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