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的几个年轻医生闻言很惊讶,甚至有的人发出了惊叹声。为首的医生显然是经验丰富且见过大风浪的,他看了一眼何安的病例,又问了他几个问题。
“从入院时做的检查来看,患者除了轻微脑震荡和一些外伤,整体都和正常。从临床来看,轻微脑震荡是有导致失忆的可能,这是大脑产生的一种保护机制。”
“那他的记忆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呢?”盛嘉朗言语间很焦急。
“这个不好说,几天,几个月,几年,都有可能。”医生看着两人亲密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说:“家属可以和患者说说以前经历过的事情,让他多接触接触亲人朋友,再到常去的熟悉地方转一转,这些对恢复记忆会有帮助。”
盛嘉朗将医生送出门,脸上凝重的表情在转身的瞬间消失殆尽。
顺利过了医生那关,何安内心平静了不少。他乖巧地坐在床上,手指捏着被子,眼睛看着盛嘉朗。
“安安。”盛嘉朗说得无比熟练,像是已经念过千百遍一样,说完还顺手捏了捏何安脸颊上的软肉。
这个动作在何安意料之外,他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本以为盛嘉朗会生气,没想到他反而只是朝何安笑了一下。
往常盛嘉朗对何安的称呼大多都是“你”,偶尔会连名带姓地叫。像“安安”这种带着亲昵意味的称呼,何安十分确定,他从来没有听过。
“你刚刚不是问我们是不是朋友吗?”
“嗯。”何安心里惴惴不安,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的,无比期待着看着盛嘉朗。
“我们不是朋友。”
听到盛嘉朗的回答,何安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还来不及失望,盛嘉朗紧接着说:“我们已经结婚了,是合法夫夫。”
“什么?”何安怀疑自己对盛嘉朗的肖想过重,产生幻听了。他往盛嘉朗那边靠了靠,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遍,“我和你结婚了?”
“你刚清醒,一下子不能接受自己已婚的事实,我可以理解的。”
盛嘉朗的眼睛是典型的下垂眼,平日里西装革履的在公司,自带不怒立威的强大气场,员工们大多都惧怕,几乎没有人敢当着盛嘉朗面仔细研究他的长相。
可现下何安和他面对面,盛嘉朗满脸无辜,眼底的委屈神情都要溢出来了。
“你现在讨厌我吗?”盛嘉朗用两根手指小心地捏住何安衣袖,轻轻晃了晃。
这样的盛嘉朗何安哪里见过,根本招架不住,想都没想直接回答:“没有。”
“安安,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何安摇摇头。
盛嘉朗听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扑到何安怀里,“老婆,你怎么把我忘了呢?”
一定是打开的方式不对。
何安将眼睛闭上又睁开,发现盛嘉朗依旧窝在自己怀里,认命般地拍背安慰这个十八岁零八十二个月的孩子。
难道自己真的失忆了?还是穿越到平行时空了?
盛嘉朗打开手机,给何安看了一张照片,何安更加怀疑这个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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