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名录。
上回工部没能做出的统计,而今兵部正连日连夜的算着。而李燕沉手上拿着的,正是大庆边陲某州府的将士名录。
他神情淡淡的,瞧不出好坏来。
只是王肆,总觉着他心情不大好。这种不大好的心情,不像是因为兵部只事。
王肆从一旁矮柜中,取了茶壶和茶杯来,倒出了一杯热茶递过去,“主子,您也歇歇吧,这一时半刻也忙不出什么来。”
李燕沉没有接,“我不渴。”
王肆叹了一口气,将茶杯放回去。
车厢内安静的,只能听见雪花唰唰落在顶棚上的声音。
这寒冬夜里,不多时便到处白茫茫一片,月光倾泻,照出了白茫茫的一片,更显冷清寂静。
外头不知何处传来打更声,王肆轻声道:“哎哟,这都子时过了,也不知道王妃可曾歇下。”
已经快要化为一座雕塑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李燕沉抬起头来,皱眉看向他,“不是
让你安排人回去传话,让她莫等?”
王肆忙告罪,“当然,两个时辰前就叫人回去传话了,只是王妃的性子,主子您一定比奴才了解,她定是要等主子回去,才会歇下。”
李燕沉,不见波澜的内心,似终于泛起了淡淡涟漪,对回府有了一丝急不可耐。
月婉强撑着坐在灯下,双手撑着下巴,眼皮子重重的往下掉。
她又一次忍不住张嘴打了个哈欠的时候,险些没有磕到桌子。
今夜是玉书陪着她在暖阁中待着,此刻玉书揉着眼睛批了衣裳走过来,“姑娘,歇了吧。王爷不是让人传话,说今夜很晚才能回来,让你别等。”
月婉只觉着脑子里面像有浆糊似的,已经糊成了一团,却换是倔强的不肯睡去,“我再等等,玉书你去睡吧,不用陪我。”
这屋子里到处都点了蜡烛,照的透亮,她也并不害怕。
玉书摇了头,倒了两杯茶,给她和月婉醒神,“奴婢陪你等。”今日是她当值,若是不陪主子等,到时候被玉竹姐姐知道了,又要挨骂。
月婉抿了一口茶,觉着清醒了不少。
只是屋外飞雪唰唰声不断,像是奏着催眠乐曲似的,没过片刻,月婉眼皮子一沉,终于没有抵抗住睡意,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那灯芯燃着燃着,忽而被风吹动,明明灭灭间,拉长了人的身影。
有些冷,她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有人轻轻替她将滑落的毛毯重新盖上,她睡梦中的眉眼渐渐舒缓。
不知过了多久,她睡的手麻了,无意识的一翻身,听得一声闷响,她终于醒了过来。
昏黄的灯下,有一人,披着白狐大氅,眉目似雪,正对着烛光写字,眉眼淡淡,却又因为烛光,而染上了暖意,柔和掉了他脸上的冷意。
他似被难住,写了两三行字便会停笔,片刻后,方才会继续提笔写字。
他明明神情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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