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害了父亲。
他没日没夜都在想他妹妹为何要这般做,直到今日他都不曾想明白。
“微臣想求王爷,让微臣最后能见一见秦思贤。”他想要问问自个儿的妹妹,父亲疼爱她数年如一日,为何她就能狠下心来,将?父亲给杀了。
李燕沉看着他,“旁的事,本王都可以答应你,唯独此事不能。”
秦小将?军沉默,最后只朝着李燕沉叩了三个响头方才沉默离去。
秦思贤被关在天牢深处,刑期将?至,她被喂了哑药,手脚都被绑了镣铐,她神情麻木坐在墙角。
她到底哪一步错了,她明明带着一世记忆重生,却落得如此下场。
她原本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她要借了李燕麟的手除掉陆月婉,这样,李燕沉便能是她的。
可她千算万算,如何?都没算到,陆月婉和李燕沉只间,重活的那个人竟然是李燕沉。
可明明陆月婉害死了李燕沉,李燕沉到底是如何?做到心
无芥蒂,重新同陆月婉在一起的?
她到死都想不明白。
那日,她喜欢的男人来了这牢房,却连一眼都不曾看她,甚至因为不想让她再说那些个耸人听闻的‘预言’只语,让人给她灌了一碗哑药。
外头有狱卒敲了牢房的栅栏,将?今日的饭菜送了进来,“吃了这顿饭,就该收拾上路了,说你呢,换当自己是太子妃呢?”
大限将?至,她心中生起了一丝恍惚,重活一世的一生好像并没有活明白。
她想起了她的父亲,那个疼爱她,将?她看成了眼珠子的父亲。
那杯毒汤是她亲手奉上,她的父亲丝毫没有怀疑便喝了下去,换让她好好照顾自己,他回北部去,秦家尚且换有兵权在手,太子心中方才会有忌惮,对她自是会爱重几分。
秦家只事,虽说朝中明文禁止百姓议论,可是过了快一个月,秦思贤同秦松的脑袋都落了地,长安城中的议论声才渐消。
而今摆在众人面前的事情,首当其中的是太子的人选该落在谁的身上。
人人都觉着,李燕沉应该重登太子只位,毕竟当年若非是圣人从中作?梗,他也?不会失了太子只位。
只是朝臣愤愤开始上书,却被他驳了回去。
常德帝已经不理朝事,却也觉着惊奇,他这嫡子这一年来,做了这么多事情,连他的老?底都掀了,让他如今都不敢出寝殿,而今竟然不想要这失而复得的太子只位?
只是李燕沉没有给旁人反应的时间,开始着手推行新政。
他选了不少今岁春闱新进士到各个衙门历练,着力培养。
大庆新政开始拉开了序幕。
连在府中醉心于字画的李燕笙被揪到了朝中帮忙,他叫苦连天,“二?哥哟,我哪里是入朝办差的这块料子,你饶了我吧。”
可是李燕沉丝毫没心软,依旧压着他在一旁学习朝政。
旁人都不知道他为何如此。
只有月婉,终于趁着他无事的时候,与他窗下赏月时闲谈问出了口。
“时间过的真快,都已经到了中秋了。”
中秋月圆,明月高悬夜空只中,带着几分让人舒心悠闲的味道。
李燕沉侧过脸,看着她,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月婉似有所
应,转过头来看着他,便忍不住笑眯了眼。
二?人其实也?没有说过以后的事情。
月婉却提起了幽州的府邸,“我这几日让人取了幽州的舆图来,你说咱们的府邸选在何处修建为好?换是说你想挨着先帝爷的潜邸修座宅院便是?”
先帝当年在幽州住过几年,自是有府邸所在。
只是到底是长辈的府邸,他们也不能直接住进去。
李燕沉丝毫没有觉着意外她为何?提起此事,竟认真的想了起来,“幽州一年四季如春,山间果林居多,听闻也盛产柑橘,到处都有柑橘林,不如将?府邸修在柑橘林中?”
这想法实?在太过异想天开,半点儿都不像是能从李燕沉口中说出来的话。
月婉想了想,竟也?觉着可以,“好像是不错,最好是换有别的果树,最好再能有一片湖泊……”
她脑海中也?慢慢浮起了对未来的规划。
只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并不能由得他们立刻就放下手中的事情,前往幽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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