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手,琯夷心头一颤,公公的手好暖和,这是什么情况?微微侧目他就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浅淡的龙涎香气息丝丝可闻,他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体温,他是不是对她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呢?
“你又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
“没……没有……”
他执着她的手把字重新写了一遍,低声告诉她如何控制力道,如何起势收尾,烛光摇曳之间烛花爆灭,从未有过的安心与温暖,她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专心致志的写字,公公如此用心她不能辜负啊!
次日清晨她揣了一把小剪刀找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找到了浣棋所说的漏月台,宫殿荒废许久,石桥上爬满了藤蔓,浅洼处确实有一丛枯黄的芦苇。
琯夷攀附着古藤踩着乱石慢慢往下爬,贵妃娘娘牡丹芍药不爱偏偏喜欢这些枯枝野草,起先她真是看不出所谓的美感,如今却也瞧出那么一丝味道。
掏出剪刀咔嚓咔嚓剪了两把芦苇,洁白的芦圩落了她一头,伸手扇了两下,影影绰绰听到了有人在说话。
往前挪了挪,剥开一丛蒿草恰好透过残破的月洞疏窗看清里面的两人,女子身披绯红白狐毛披风,男子鸦青羽缎披风长身玉立,女子笑得妩媚动人伸出芊芊玉手去握他的手,他对她说了什么转身欲走,却被她从身后环住了腰身僵立在原地。
琯夷瞪着眼睛看着再熟悉不过的两人大气也不敢喘,一盆凉水兜头泼下冰到了心底,自她被送到李成忱的院子里,丽妃娘娘明里暗里的找她麻烦,她以为是她哪里冲撞了她,不想会是因为他……
早就听闻深宫寂寥,不得宠的妃子会找眉目俊秀的公公纾解寂寞,她不敢想下去,心里很难受,很疼,公公那样的人不会的,她甚至不能想象他对着娘娘主子低眉顺眼百般顺从,对着她们柔情蜜意深情款款,明明如他所言只是奴才为何她会想到……那个词怎么说来着?木木想了好久,是了,纡尊降贵。
手间脱力,剪刀顺着乱石滚下去发出细碎的声响,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对视上他阴厉的目光,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浓烈杀意。
望着波光粼粼的寒潭她想也不想的便没了进去,湖水冰冷刺骨,完了完了,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不被杀死也要被冻死了。
湖面零落飘着折断的芦苇,李成忱眸光一暗,手中的竹叶镖不着痕迹的收了回来,丽妃尾随其后:“怎么了?”
“是只猫。”
“承忱,我……”
“娘娘好自为之。”
他一语打断了她的话,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平静的湖面手指慢慢虚握成拳,丽妃丹凤眼上扬,语带讥讽:“连你也要如此待我?”
“与人无尤。”
她款步往前行了几步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不相信你当真对我如此绝情。”
明丽窈窕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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