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放下剪刀,接着说:“哎,都说榕树不容人,你怎么看?”
“爷爷可曾听过另一句,“无榕不成村”,凡事都有两面性,我倒是很喜欢榕树的顽强生命力。”
楚珩渊神思一动,知道老爷子是在试探自己,他老人家是怕自己对柳岚母子三人赶尽杀绝。
呵,若论柳岚那些年对母亲的所作所为,杀她百次都难消心头之恨。
“就是因为极强的生命力才可怕,一粒小小的榕树种子能绞杀比它大百倍的树木。”
楚震南旁敲侧击,他十分钟意才华横溢的长孙,可是那两个废物孙子,一口一句爷爷叫了他二十多年,即使是烂泥扶不上墙,到底还是要护着些。
“无论是植物界亦或是人类世界,弱肉强食这个亘古不变的道理,爷爷应该比我更懂才是,会被绞杀只能说明它不够强大。”
楚珩渊的意思很明显,绝对不会放过伤害过母亲的人。
楚震南知道自己这个长孙一直以来都抑着一口气,那就是对他的母亲去世耿耿于怀,这种事再如何开解都无济于事,以后只能多看着点,有自己压着,这个长孙至少会顾忌些。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会看上叶家那小子,回国的条件竟然是要与他结婚。”
楚震南换了个话题聊。
“谁知道呢。”
楚珩渊神情稍缓,伸手轻轻地捏着榕树的叶子,答非所问。即使是爷爷,他也不打算暴露弱点。
而叶蓦然就是他唯一的弱点。
“你不说也罢,那孩子确实很讨人喜欢,可惜是个男孩子。”
楚震南遗憾地说,又与楚珩渊说了些家常,他们谈完话后,陈叔才让徐阿嚒端来百合粥。
楚珩渊喝完粥就告别,临走时,楚震南亲自将他送到门口:“渊儿,这次火车站工程,你就多费点心了。”
已经是傍晚,落日余晖洒在楚珩渊的身上,让他那孤松般的清冷稍稍染上几分暖意,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坐上车。
“陈叔,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车子飞驰在绿荫道上,楚珩渊望着窗外,冷不丁地问。
“渊少爷,在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中便早已有答案了。”
陈叔专注地看着前方,有着岁月的双手稳稳地扶着方向盘,话里透着睿智的稳重。
“嗯,我相信[一见钟情]。”
楚珩渊淡淡的语气中带着坚定,脑内已然浮现那个惊艳了岁月的少年。
从此,[叶蓦然]三个字深深篆刻在他的心碑上。
回到家后,楚珩渊来到书房,从书架上最隐秘的角落里取出一个楠木雕花匣子。
将匣子放在宽阔的办公桌上,从西装内衬口袋里取出两本红艳艳的结婚证,神情平静地翻开细细看,从照片再到上面的所有文字,都逐字看了一遍。
这才打开匣子放进去,而匣子里还有一摞摞的照片,数量多到恐怖,仔细看的话,便能看出照片上的主人公无一列外全是叶蓦然。
穿着校服、运动服、便服…写作业、听课、发呆、吃饭等等各种模样,都是角度刁钻的偷拍。
楚珩渊下楼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视线时不时离开书页瞟向墙上的挂钟。
陈叔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坐立难安,忍笑地看不下去了,走到他身边说:“渊少爷,可能少夫人有事耽搁了,不如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外面在下雨呢。”
楚珩渊愣了愣,顿时俊脸微红,简直要恼羞成怒,差点把手上的书本砸向陈叔,许久才说了一句:“再等等。”
不用想也知道,因为昨晚自己的粗暴行为,然然想避开自己,不过按照约定,他晚上肯定会回来,只不过时间上会有些微妙,半夜回来的可能性有%。
“对了,渊少爷,白天你让我找人调查的那个骑重型机车的人,资料全在这。”
陈叔把一个密封档案袋递给楚珩渊。
楚珩渊放下书本,拆开档案袋,一目十行地快速浏览完后,捏住档案袋边缘的手青筋暴起,接着语气如坠寒冰说:
“走,去接少夫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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