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钉在他身后的梅树树干上。
显然宣亲王妃是将他当成了靶子。
却不见宣亲王面上有何惊惶之色,他头顶上的大半个香芋被宣亲王妃射中之后他只是有打了个哈欠,同时朝身旁的小厮招招手。
小厮端着托盘上前来,宣亲王从盘中拿起石榴,在自己头顶上摆正,小厮躬着身退回了自己方才站着的位置。
宣亲王妃从背上的箭筒里又拿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眯起一只眼瞄准着远处宣亲王头顶的石榴。
而无论是宣亲王还是那端着托盘的小厮抑或是这梅林中的任何一人,面上都不见丝毫惊惶之色,可见这已经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便是被当成靶子的宣亲王都只顾着犯困,一点不担心宣亲王妃会一不小心将箭射偏了去。
他都当箭靶子当了好十几年了,还有何好怕的。
再说了,他可是皎皎的宝贝,皎皎才不会叫他受伤。
然当他才将石榴在头顶上摆正,手都还未来得及放下,宣亲王妃手中的箭矢便朝他“咻”地射了过来!
仍旧不偏不倚,甚至射穿了那前一支钉在梅树树干上的箭杆,可却是结结实实地吓了宣亲王一大跳!
他都还未做好准备!他的手都还未能放下!
皎皎不爱他了!
宣亲王死死盯着站在宣亲王妃身旁的项璜,脸上写满了生气。
宣亲王妃却看也未看他一眼,而是颇为诧异地看向项璜,垂下手中的桑木弓,温和笑问道:“璜儿今日休沐,不是说有些事要出去办?怎的到梅园来了?”
宣亲王这会儿也沉着脸从百步之外走了过来,没好气道:“何时辰了?不去官署办公还在府上做甚?”
如此就罢了,还让皎皎分了神,吓了他一大跳!
不待项璜答话,宣亲王妃一记冷飕飕的眼神看过来,“璜儿昨日回来时便说过今日休沐,你当爹的听到何处去了?”
宣亲王顿时不敢说话,气也不敢发了。哦,他忘了,他压根就未有注意听过。
项璜每次瞧着他们的爹在娘面前蔫头蔫脑的模样总忍不住想笑,不过为免惹宣亲王又生气,项璜便生生忍着了,将手中的铜管朝宣亲王妃眼前一递,笑着道:“静江府来的信札,当又是小满写来的。”
一听是项云珠的来信,宣亲王登时不恼了,一双俊眸更是亮了起来,迫不及待地看着宣亲王妃将铜管接过,就着锋利的箭簇削了上边的封泥,拿出了里边卷成小卷的信纸。
前两封信项云珠并未用上铜管,今回用上铜管也不过是她一时心血来潮而已,不过也正是因为她的心血来潮,这封信现下才能完好无损地送到宣亲王府来,否则在路上时都给毁了。
谁人都知项云珠爱玩爱闹的性子,是以无人觉得她这多加了一支铜管是因为信里写着天大的秘密。
“夫人,小满那孩子信上写了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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