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快一天了,这货才发现她在生气?
那她这一天的气岂不是都白生了?
这样一想,她登时更气了。
冷冷地哼了一声,偏过头避开了聂子谦探询的目光。
“聂师弟,你也说句话啊,你觉得是我对,还是大师兄对?”白依依将聂子谦拉入战局。
聂子谦望了眼楚怜的兜帽,上前一步道:“都可以。”
大师兄一看到聂子谦就一脸既不爽又忌惮的纠结表情,到底还是忍不住鼓起勇气出言呛道:“你这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分别?白师妹问你,着实也是太难为你这个半吊子了。”
楚怜倏地转回头瞪向大师兄。这个人类的嘴再这么臭,她不介意帮他好好漱漱口。
聂子谦却对大师兄阴阳怪气的嘲讽毫不在意,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只淡淡地道:“先把符阵画好,再见机行事。”
楚怜赞赏地扬了扬眉。还是她家小谦谦最有脑子。
大师兄在惯性的作用下,又想呛聂子谦,白依依抢先一步应和道:“聂师弟说得对,先把符阵画好才是要紧事。”
于是,进入林中两个多时辰后,三个人总算开始干点实事了。
所谓的锁妖符阵,真的就很基本。
三个人呈等边三角形,各守一角,以符为眼,以剑为媒,待将妖物诓入其中后,先捻决再启阵,或是先启阵再捻决,都可——聂子谦说都可以是对的。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白依依和大师兄吵不出个结果的根本原因。两个人的基本功都不扎实,又还都特别自信……
白依依和大师兄都画好了自己的符咒,就见聂子谦握着剑在那儿望天,一动也不动。
“聂子谦,你愣那干嘛呢?赶紧画你那头的符啊!”大师兄没好气地催促。
聂子谦充耳不闻,仍旧维持着望天的姿势。
但他望的并不是天,而是卧在树上的楚怜。
“阿姐,你离符阵远一些。”他用心音好声好气地劝楚怜。
楚怜就跟他对大师兄一样,对他的话也充耳不闻,甚至索性翻了个身,背朝聂子谦的方向。
愚昧无知的人类,区区一个锁妖阵,还能伤到她不成?
她可是神好吗。
瞧不起谁呢。
见楚怜完全没有要挪窝的意思,聂子谦脚下几个轻点,直接飞身上树,蹲在楚怜脚边,压低声音道:“阿姐,听话,避一下。”
……听、话?
这小鬼头让她听他的话?
楚怜惊了,瞪大了眼看着聂子谦,正欲教训教训这目无尊长的家伙,就见某人轻轻拽了一下她的衣袖,软声又道:“阿姐,听话,好不好?”
就跟哄小孩似的。
感觉怪怪的。但……不怎么气。
楚怜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挑眉傲然道:“你搞清楚,我是神……灵,不是妖。你们捣鼓的那锁妖阵,对我一点儿影响都没有。”
聂子谦还是不放心:“万一……”
楚怜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没有什么万一不万一的。按你这么说,那我的本体还就在你腰上呢,等会儿你还得拿我的身子当媒介来引阵,要真有影响,那你把剑也扔远点呗?”
聂子谦还真若有所思地看向了自己腰间的佩剑。
楚怜见状忙道:“诶诶诶,我开玩笑的呢,你别真把剑扔了啊!”
聂子谦不置可否,深深地看了眼楚怜,赶在下面的人出声催促前,跃下了树。
几乎就是在聂子谦画好符咒的同时,一阵窸窸窣窣声,伴随着一股浓郁的妖腥气,由远及近地传来。
白依依和大师兄瞬间敛了神色,严阵以待。然而止不住颤抖的握剑的手,还是暴露了两个人因生疏而紧张的心。
聂子谦看上去似乎更紧张,握着剑的手紧了松,松了紧。
最后,当人身蛇尾的蛇妖终于出现在三人面前的一刻,白依依磕磕巴巴地捻完决,大师兄启阵启到一半,聂子谦忽地将剑插回了剑鞘。
亮起的符阵立时寂灭。
白依依和大师兄两脸懵逼。
聂子谦迎上蛇妖魅惑又困惑的目光,缓缓勾唇一笑。
顷刻间邪气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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