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难表两家话,正是这道理。
窗外,第一缕阳光已经洒进来了,但是到现在为止却没听见鸡鸣。
“该不会是全村唯一的鸡刚刚杀给我们吃了吧?”俞振总是不分场合地打趣。
“出去看看,各位,该辞行了,可以的话给老乡们帮点忙。”
顾铭没觉得俞振的即兴发挥有什么不好,越到现在,他越觉得不能时刻紧绷神经,只是不能将错就错地一同说些烂话罢了。
“这是什么啊?!”
走出房舍,望着一片废墟,昨天的屋舍俨然如今倒的倒,坍的坍,满目疮痍,不论是烧制的砖瓦抑或垒起的木板石墩,统统东倒西歪横在路面,不是地震,就是拆迁办来过了。
饶以顾铭定力也大吃一惊,这要是帮忙收拾得挨到猴年马月?
这个只不过是开玩笑的说辞,正常人谁会这个时候考虑这种问题?就是不正常的往这方面想,那是得有多不正常啊?
“看那边,”
还没作进一步分析,被一阵惊呼打断了思绪。
顺着俞振的指头,看到前几个时辰没注意到的石碑。
三人小心翼翼靠了过去,碑文赫然只有三个大字:
“孽镜台”。
“什么玩意儿?”季钰发问。
“呸呸呸,别这么说,大不敬的。”俞振四下找了块木头敲。
“有言道,‘孽镜台前无好人’,因为心中有阴影,看不清楚原形,善魂光线如是愈趋清明,则越向天庭,不必来此,故又称‘业镜’。”
顾铭关掉了百度百科,“虽然有些牵强,倒也算对上了。”
看了看周围空空荡荡的村落,一道人影也没了,这就是招群演,这么会儿功夫也得不少钱吧?还有那些棚子房子什么的…下了血本了。
不用猜都知道始作俑者是谁,顾铭就没有多疑虑,此时心底照着俞振有样学样地吐槽开了,谁叫他也还是个年轻人呢。
“为了招待我们,真好大的手笔啊。”
顾铭一阵感叹后,又看向常伴左右的俞振,
“我们还有未竟的使命,就不停留了,你呢?”
发招募令是吧?哎呀,何必这么见外呢,人家不早就是你的人了吗?
你以为会是上面这样娇羞的对话吗?我又不是变态!
“我也没什么具体去向,不过既然来,总得会会大家伙吧,你们势单力薄,要不算我一个?”
其实要说势单力薄,那自己有过之无不及啊,但是推销自己的时候踩一捧一也未见得不行。
面前这两人,各有千秋,身经百战,总还不是什么拖油瓶,可能到后面拖油瓶是自己也未可知。
“我们有个仇要报,光凭我们可能不行,”
季钰目标明确,“如能助我们一臂之力,何兄在天有灵,想来不会责怪。”
顾铭听着这话多少有些别扭,不过这么讲,除了难听些,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虽然何彪‘尸骨未寒’(人何彪怎么你们了,又不是真驾鹤西去,一个‘在天有灵’,一个‘尸骨未寒’,说的这叫什么话),
但前面我也讲了,我并没什么道德,你若愿同道,我也乐得招贤纳士。
前车之鉴摆在那儿,我们再不做分道扬镳的蠢事了。”(劝大家平常说话要是把握不了分寸,就不要文绉绉的一串成语用出来,画蛇添足知道吧)
俞振倒对这些细枝末节不怎么在意,暗忖当着“孽镜台”,想来这俩也不会满嘴跑火车,他也没打算整套虚的说辞欲拒还迎,没的浪费时间,
“同生共死,我不指望,但希望能守望相助吧。”
说着抬起自己的右手,顾铭摇摇头,
“年纪轻轻不要这么做作嘛。”
说着将拳头举到下巴高度,这样倒弥补了季钰没办法参与的尴尬。
俞振心说,其实也不是非握手不可,你们把手心放什么,我们“一二三,加油!”也是可以的嘛,算了算了,你喜欢怎么样就随便你吧。
三人拳头狠狠撞在一起,正巧白玄鸥从天而降,将两脚停在正中心,“啾啾”作响。
“天际线”,这算再一次,扬帆起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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