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怀戚问:“他们知道是我们的人么?”
周二虎说:“底下人口风都很紧,没有命令什么也不敢说。”
邓怀戚声音艰涩,“她怀孕了?”
“脉象上看是的。”
邓怀戚忍不住回想起他与泠月最后一次相见。
那是他出征前的清晨,一夜沉沦之后,泠月已经疲惫得双眼朦胧,乖巧地躺在他的身侧。
他的手轻轻抚过泠月的小腹,第一次产生了想要一个孩子的愿望,这个愿望是在这一瞬间突然产生的,而且一经出现就变得让他无比兴奋迫切。
他觉得,如果有个孩子,他们之间横亘的那些东西,都可以被轻而易举地解决。
他于是趴在泠月耳边说,“给我生个孩子吧”
现在想想,这一切是多么可笑!
邓怀戚自嘲,也许她根本就不是没有听见,而是根本不愿意回答罢了。
邓怀戚收敛了外放的情绪,对周二虎说:“我说了,他们的消息以后不必再报,多给他们备些银子,就地放走吧。”
“没其他事你先出去吧。”邓怀戚拿起公文,不再看周二虎一眼。
周二虎张张嘴,没敢说话,拱拱手领命出了门。
屋子里静悄悄的,邓怀戚盯着手中的公文,拼命想要理解公文上的内容,但不知道为何,明明是认识的字,他却始终无法读懂其中的意思,脑海中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在他眼前飞来飞去,叫嚣着挑衅着,不断嘲笑着他。
“哐当——”
邓怀戚猛然起身,用了十成的力气狠狠踢了一下桌腿,桌上的东西立刻散作一团。
他走到门口大喊,“拿我的刀过来!”
侍从被他蓬勃的怒气所惊骇,战战兢兢捧着刀送上,动作小心翼翼,生怕被他迁怒。
邓怀戚抄了刀,大步走到后院。
他抽刀,双手握柄,大开大合开始劈砍的动作。
这套刀法比起剑法,动作更加简单,一套一共才十六个动作,全是最简单也最致命的招式,是战场上用的,全凭力气,讲究稳准狠。
邓怀戚刀下生风,脚步辗转腾挪,他对着虚无不要命一般发狠用力,良久,以一个对着树桩横向劈砍结束了动作,刀深深嵌了进去。
他身体有些脱力,半跪在地上,重重喘着粗气。
冬日里的寒风凛冽,从他身上用力吹过,汗湿的身体立刻感觉到了刺骨阵阵。
“大人,您还好么?”旁边的侍从上前探问,“进屋休息吧,您的脸色不太好。”
邓怀戚觉得自己的额角在跳动,像大锤砸在他的脑袋上。
他用力按住自己的额头,撑在桌上。
“去把那个叫白露的弄来。”他声音低哑。
……
邓怀戚瞥见下方行礼的女子,把手中公文一扔,人靠向椅子后背。
“给我按按头。”
泠月觉得邓怀戚此时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在平静的外表之下似乎藏着一头狂躁的困兽。
她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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