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还以为自己还要回去,直到母亲说不用回那个高墙小楼里,两个人颇为兴奋的跑来跑去。
路边有条,浅浅的小溪,两个人之前只从书上看过,他们嚎叫一声,便风一样的跑过去,踩进了不到膝盖的水中,随意的玩闹着。
“母亲,我抓到了一条鱼,你快看。”建仲高声喊道。
刘氏露出了笑容,擦掉了眼角的泪水,终于被放了出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缓缓落山,两个玩够了的孩子,便上了车,换好了干的衣服,围着朱文圭和刘氏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宦官和校尉们,收起了小马扎,拉着车,向着远处的凤阳孝陵卫而去。
车驾在夕阳之下,拉出了一道极长极长的影子。
襄阳城南的绿影壁巷的襄王府,光影壁墙就有三丈多长,两丈多高。
整个襄王府,围三里三百零九步五分,城高二丈九尺,下宽六丈,上宽二丈,约有五百亩地,城垣有四个城门,城楼上覆以青色琉璃瓦。
过端礼门,就是承运殿,殿内窠拱攒顶,中挂画为蟠螭,饰以金边,画八吉祥花。
殿中的座位用红漆金蟠螭。
而襄王朱瞻墡,此时就坐在了红漆金蟠螭王座之上,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着消息。
他现在很怕,太后收走了他的金印之后,他就一直生活在惊恐之中。
好端端的怎么就天子北狩了呢?
好端端的怎么就请了王府金印呢?
他在襄王府吃好喝好睡的好,早就没什么大志向了,抓到权力那都二十四年前的事儿了。
造反?那是人干的事儿?燕府造反,废了多大的力气?那是多大的天命,才成功的?
朱瞻墡一点都不想关心朝里的事儿,他只是个襄王,他只想待在自己的王府里,整天花天酒地。
但是奈何天子北狩,他就卷入了这等漩涡之中。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他自己能不清楚吗?
他曾经在北京城里做过监国!
当今陛下是什么人?那是太祖太宗一样的狠人!
太庙杀人!
那是什么样的暴君,才能干出来的事儿?
他一直生活在惶惶不安之中,生怕哪天锦衣卫突然出现在王府门前,把他的门正,一刀剁了,然后送他去北京的高墙或者南京高墙内,生活。
那日子他看一眼都嫌多余。
或者干脆,把他整个王府杀的干干净净。
他的存在,威胁到了当今陛下的皇位!
“大王,大王,殿下!南京传来了好消息。”长史宋案,提着衣摆冲进了正殿之内,上气不接下气,却是喜笑颜开的说道:“殿下,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朱瞻墡瞪大了眼睛,难不成,锦衣卫要来了?
宋案喘匀了气儿,俯首说道:“陛下赦免了建庶人和汉庶人,现在都移居凤阳去了,还给了粮、柴、米,孩子可以婚配。”
朱瞻墡的眼神越来越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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