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残留着惊悸和怒火。冲玉家父子微笑时,像被泪水浸湿的皱布,虽然柔软如昔,却不够舒展。
他不待玉尘飞发问,就自顾自恨声道:“什么中军大将不能擅离职守只身犯险,都是放屁。我在前线保家卫国,他们把我的幼子送入危地。是可忍孰不可忍。”
玉尘飞挑眉,眼神戏谑地问:你待如何?
沈劲松道:“当初剑水城我就打定注意此生不离你左右,你再不要我,我还是要厚颜无耻地缠着你的。”
尾声
正文分卷阅读39
“话说两军对峙逆鳞关,战局一触即发,眼看不能收场。我们沈将军顾念苍生,单人匹马赴狄营,约战主帅。二人在雪山之颠大战三天三夜,到头来还是打了个平手,双双殉情……双双坠崖而亡,真是叫人不胜唏嘘——”
那说书先生的喟叹被一声轻笑打断,“他分明是连夜私奔了。”
说书先生拍桌:“哪来的搅局的!”
那男人笑着起身,走出茶馆。听到身后继续道:“主将生死不明两军群龙无首,僵持一月后鸣金收兵,两国以苍龙雪山为界,各退五百里……”
次年四月,八方城春光正好,市井繁华更盛以前。沈劲松却无意多加逗留。
采易货物的商队里,那少年阿焕已能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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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面,沈劲松归心似箭,连夜赶路,穿越广漠无人的草原,黄昏时先行回到部落聚居地,帐中却空无一人。
他立时怕得冷汗直流。
幸好此时帐外传来人声。他撩开羊皮帘,就见玉尘飞于灿烂晚霞里打马而归,儿子坐在他怀里,正侧头与他笑语,不住弹拨着手里的黄杨小弓,铮铮有声。
在西幽习俗里,小孩六岁时父亲要送他一把亲手做的弓,玉尘飞苦心钻研半月,终于拧出把像模像样的,玉遥自然爱不释手。
近了能听到他们父子在说些什么,玉遥兴奋道:“明早父亲就回来啦,遥儿现在就去睡觉,这样一觉醒来就能见到父亲了。”
他又惆怅道:“可父亲回来了,爹爹就不能陪我睡觉了……”接着他灵机一动,“遥儿可以和你们一块睡。”
玉尘飞苦思冥想片刻,在他掌心写了什么。
玉遥愣愣道:“原来做将军那么辛苦,夜里还要忙着打仗。”
玉尘飞忍不住促狭地笑起来。
这时玉遥已见到沈劲松,他惊喜道:“父亲!”边叫边从马上轻捷翻下,两袖一甩。
沈劲松却有些怔忪,过了会才如梦初醒地张开双臂。玉遥像只神气的小白鸟,实墩墩地扑进沈劲松怀里。玉遥搂着他的脖子,笑容满面地亲了亲他的脸颊,“父亲,有没有想遥儿?”
短短半年,玉遥不仅性子活泼开朗许多,更是百病俱除,几与同龄人无异。沈劲松曾去请教当年高僧,他亦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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