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李景琰依旧半死不活,本来他的脉象就是时有时无,吊着一口气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
程鱼儿没懂他的潜台词,只长舒一口气,庆幸水泠泠的杏眸闪着喜色,小声重复着。
“魏院首,今日还需注意些什么吗?”程鱼儿虚心求教。
“王爷今日落水,天冷,给王爷熬些暖身的汤,小心夜间别起了高热。”魏院首一边收着自己药匣子,一边交代着。
现在春寒料峭,虽然殿内烧着地龙,又放着即可火盆,毕竟前些日子还下过小雪,院子中三三两两还能看着积雪,李景琰未着寸缕在净室折腾半个时辰,定是冷了。
程鱼儿点头,细细记下他的话:“是。”
“你去熬夜红糖姜茶,给王爷去去寒。”殿里的丫鬟程鱼儿都不熟识,便点了垂首立在一侧的一个圆脸丫鬟。
丫鬟点头,朝她福身后小碎步离开了。
魏院首等医者离开,程鱼儿坐在塌前,俯身去探李景琰的额头。
李景琰只觉栀子花香扑面,一张温软细腻的纤纤玉手放在了他的额头,额头一热。
李景琰瞳孔一缩,英眉猛得蹙紧。
他能料到那一瞬他定是周身汗毛倒立、胃里翻江倒海,恶心想吐。
程鱼儿抬开了手,又俯身用额头贴着额头,细细感受李景琰的体温。
李景琰目呆若木鸡。
黑暗中,他眨了眨眼睛,斜飞入鬓的凌厉凤眸此时满是疑惑。
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睁着眼愣愣得。
没有。
他并无不适。
呵气如兰,细微的鼻息喷洒在自己的唇瓣上,一下又一下,酥酥痒痒。额头相贴的额头温温热热,触感细腻温滑,如触最上好的软玉,提醒着这不是虚幻。
程鱼儿她好放肆!不仅摸他,还额头相贴如此亲昵。
李景琰知道,他都知道。
程鱼儿在时,他不在五感尽失,反而耳清触敏,大致能猜到程鱼儿的所在所为。
“还好,没发烧。”程鱼儿起身,长舒一口气,眉梢眼角缭绕的丝丝缕缕的愁绪终于淡了几分。
李景琰正望着正前方,他知道那里正是程鱼儿的所在,轻声道:“为什么?”
为什么,她触摸他,他竟然没有生理厌恶。
李景琰眉头紧锁,唇线绷直,目光灼灼盯着程鱼儿,可惜他的面前一片黑暗。
半响,他叹了一口气,语气飘忽,让人听不出情绪:“许是我还没清醒吧。”
在程鱼儿来后,在程鱼儿在他身边时,他灵魂如同常人,他能听得见、感触到外界发生了什么,却被桎梏在残破衰败的身体中。
对外人而言,他应是命若游丝,半死不活。
所以,程鱼儿触摸他,他虽知晓,却因为昏迷没有实感。
李景琰落水是大事,程鱼儿见太医已经诊脉完成,董氏还不到,便抬眸问殿中站着的丫鬟:“可有着人去请太妃。”
“去请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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