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就只一只香囊怎么够?”
“谁跟你说这个!”这是魏晋时候繁钦所写的《定情诗》中极旖旎的一段,卓昭节自是读过,闻言面上通红,狠狠瞪他一眼,用力拉下车帘,道,“走吧走吧,不要理他了!”
这么嬉闹了一番两人心情都是大好,卓昭节被扶下马车时兀自笑意盈盈的。
只是马车旁守着一个绿衣老者,面目端庄,气度不卑不亢,上来先施了一个礼,随即和和气气的道了一句:“小七娘可回来了,君侯已经等了会了,还请小七娘随某家前来。”
卓昭节脸色顿变,道:“什么?”
那绿衣老者笑着说道:“却忘记与小七娘说了,小七娘才回来,难怪不认识某家,某家卓页,是侯府大总管,奉君侯之命,在此等候小七娘,告知君侯之召。”
“祖父寻我有何事?”卓昭节脸色变了又变,任凭卓页做出邀请之势,却始终迈不开那步子,咬着嘴唇道。
这一瞬间她想到了无数个可能,比如敏平侯要追究自己与宁摇碧的来往,又比如敏平侯知道了之前自己“误”将卓芳甸当成贼人的事情如今要为女儿讨个公道——最可怕的当然是敏平侯懒得罗嗦了,直接叫了自己去宣布婚事——当然是把自己许配给沈丹古的婚事!
卓页含着笑,道:“小七娘见了君侯,君侯自然就会告诉小七娘了,照某家来看,却是一件好事。”
“父亲母亲可在祖父那里?”他这么一说,卓昭节心头顿时一沉,好事,这侯府大总管说的好事……难道当真是婚事吗?明知道卓页未必肯透露,但还是下意识的追问了一句。
“四郎与四夫人自有事要忙碌,君侯只等了小七娘一个人。”果然卓页微笑着道,“小七娘莫要叫君侯久等了,今儿个,君侯可是特别为了小七娘回侯府来的,君侯……很忙很忙很忙……”
卓昭节问不出来什么,又拖延不得,更被掐了卓芳礼和游氏的救场,心中实在有些忐忑,便勉强笑了笑,道:“那我就过去吧,阿杏,你去告诉母亲一声,我已经回来了。”
阿杏还没答应,不料卓页又道:“哦,某家倒忘记恭喜小七娘了,小五娘前不久有了身孕,因为居阳伯夫人已然去世,四夫人这几日都要到居阳伯府帮忙照拂,这会并不在府里。”
……卓昭节怔了怔,叹口气,道:“走吧。”卓芳礼和游氏都不在,按说敏平侯要宣布婚事怎么也该先告诉下儿子媳妇罢?多半不是婚事?可也许敏平侯就打算这么独断专行了呢?
这一路走得当真是心如乱麻。
敏平侯独自在书房等着孙女,虽然卓昭节磨蹭了好一会才肯过来,让他又多等了片刻,但这位老人面上却看不出来任何不悦,当然也看不出来任何喜色。
春日的晖光透过窗棂照在他面前的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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